該首歌
【文/劉書瑀/苗栗頭份國中教師】
發音人:劉書瑀(四縣腔)
毋像大家有閒就放歌曲、唱歌仔,佢一溜里來就好恬靜,盡好係尋隻僻靜个位所,自家一儕恬恬仔坐等,麼个事就毋使做。
學生仔總係吵死人,可能長透坐在教室肚悶等,尋着機會就唊無停,一日到暗在該打嘴鼓,正經係棺材脣唸經——吵死人。日時頭既經耐毋何,下班轉夜屋下細孲仔又跳上跌落、舂上舂下,日日愛人陪等搞,害佢歸日頭那噼噼滾,時不時就愛吞粒藥仔,哪還忍得較多个聲音,想起作家春上村樹講个:這世間忒吵鬧,係做得有一支遙控器摎聲音撙較細兜仔,毋知有幾好。
想起擐大肚个時,人講做阿姆个愛多聽古典樂,對嬰兒仔較好,做得培養心性,佢心肚想:拜託,亻厓根本聽毋得一息聲,係仰般會較增!
想起有一擺,還吂結婚該時,摎現下个老公冤家,毋記得係麼个細事了,兩儕吵到毋想講話,擎等電話又毋肯掛,毋知過仔幾久,話筒傳來音樂聲,係細倈人在該片放歌仔,希望佢聽著,莫過譴了,可惜佢還忒後生,只顧得愐心事,浪費對方个心意,聽等聽等就睡過去了。
還有一日,摎學生仔約好食飽夜,愛共下轉去學校過上課,車頂項學生仔講:「先生,做得聽廣播無?」平常乖乖無麼个要求个學生仔罕得開口,高不將就聽一下欸,恁堵好,廣播裡肚傳出一首異流行个情歌。車仔停好,上課時辰吂到,學生仔還想摎歌曲聽煞,熄火个車仔項兩儕恬恬仔坐等,翕熱个臨暗頭,無一息風,奇怪个係佢煩躁个心顛倒平靜下來,就伸歌聲輕輕仔流過。講起來,安靜毋安靜,其實全在人个腹內,毋係外背。
還讀書个時節,下課就去阿姆工廠𢯭手,紙擘廠裡肚機器吵鬧聲無停,長透跈等rajio个la la聲,係工人在該聽客家電臺,聽久後佢還會跈唱兩句「大戇牯汽車」、「月光華華」、「天公落水」……
算來係麼个因由開始放棄聽歌仔?上班壓力?家庭因素?
今暗晡,佢決定愛在轉屋後,摎頭擺買个CD尋出來,分自家一首歌个時間,放一首歌曲,好好坐下來食杯茶、聽下歌仔,好好愛自家、做自家,安然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