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uka Pan──噶哈巫的文化復振
【文、圖/陳思妤/國立中央大學客家社會文化碩士班】
大多數人們對於平埔族的既定印象幾乎為零,似乎這個族群的文化早已隨著漢人文化霸權被消失。我們對於自身的族群的身分認同,大多是長大後透過語言、傳統慣習發現自己與他人的不同之處,進一步有了想探索自己歸屬的念頭。若無這些探究本我的行動,沒有相關政策或資源去維護這些文化的存在,少數族群的傳統文化和語言遲早會消散。在歷史洪流之中存在已久的固有偏見,歧視言論和不平等地對待,讓我們不願去成為那些弱勢或少數,被用異樣的眼光看待。政府優惠性的差別待遇原是為了保障少數族群在文化的弱勢和政經資源上的不平等,卻在媒體片面的渲染下讓社會多數感受到相對剝奪感,要求撤銷這些「特權」的存在,卻從未想過相關政策存在的意義,也未曾在乎少數族群的文化存續,只想著自己沒有得到這些權益「不公平」,而非自己是否需要這些權益的「必要性」。
族群認同的意義是為了讓我們知道自己是「誰」,並試圖透過尋根的過程找到自己的價值,如果我們可以對自己所屬的族群文化感到驕傲,是否會更努力去延續文化的傳承?當我們在尋找過去未曾接觸過的本我時,是否會因此開始厭惡曾以為的自我,如果可以決定自己的出生,我們又會選擇歸屬哪一個族群?漢化程度過高的平埔族似乎無法像我們廣義上認知的原住民族、客家族群一樣有一個特定的族群意象存在,也較難獲得身分認定,在政策和語言文化的保存方面上顯得更加艱辛。
台灣政府在定義原住民的議題上,或許不應該延續過去的分類方式,用規定和制度來定義一個人的所屬族群,因為族群認同是極為主觀的,身上流著哪個族群的血液並不代表認同是屬於它的,沒有血緣關係也並不代表我們不能屬於、不能理解那個族群。
講者在談論自己如何尋找「回家之路」時,也令我重新思考自身對於客家文化的認同究竟是因為從小被大人告知我是客家人,還是我發自內心的覺得自己是客家人,知悉客家傳統文化及語言;又或是因為多了這一層「族群認同」能讓我感受到自己是特別、是與其他人不同的個體,但並不是真的認同該族群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