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學勳 (國立中央大學客家語文研究所研一生)】
標題這樣訂定應會引起某㮔程度的詫異,然筆者之所以如此命題,其實只是純想以開放和輕鬆的心理,來閒談諸如客語詞彙在平常言談使用的問題或迷思,其中也免不了要做的,還是會以不同的語言文化來做個比較和借鏡,尤其這回以英語和韓語做例子。
想起近來在國內客語獲得比以往稍多的重視,大多真的需要歸功諸多客家先進發起包括「還我母語運動」在內各樣的復興運動。接著發展至今,到筆者目前就讀的客家語文所,課程內容也不乏探討平常所使用的客語是否是純粹的客語用字或詞語,還是已受了普通話和閩南話相當深的影響。這一點就連本身也是會思考再三的問題,會思考自己說得道不道地、純不純。當然不管就個人的狀況或是已在研究所裡的場合,不難發現探究到最後,總會有保留傳統相對排他,甚至於貴古賤今,也就是老一輩熟稔客語的人總會輕蔑年輕一代可能使用了國語詞彙或使用不純正的現象。維護傳統和存古自是正面,不過畢竟時代總是演進,新事物不斷產生,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相互交流已是平常的事,以客語的立場,是否意識型態的保守排他能擋得了借用他語的潮流?
以英語來說目前還是主要的世界通用語,幾乎想得到所有語詞加起來近16萬條也絕非純英文。先不溯及既往歷史演變所造成的影響,簡單舉一些單字或片語:諸如來自法語的fiancé(未婚夫)、fiancée(未婚妻)、Déjà Vu(似曾相識)、coup d’état(政變)、entrepreneur(企業家);日語的judo(柔道)、tsunami(海嘯);阿拉伯語的alcohol(酒精);俄文的vodka(伏特加);非洲語的zebra(斑馬)……這些都還只是鳳毛麟角,其實有不少已融入成為英語的一部份,已習慣平時使用而沒有加以探究的話,都還未必體察到!
韓語的部份其實也有不少的單字也接受了不少外來的色彩,就筆者學習的經驗得知,韓語單字大致分成純韓語、漢字語、外來語三大類。純韓語的部份筆者略去不論,就提若干漢字語:통역사(通譯師,專指口譯)、은행원(銀行員)、기술자(技術者,指工程師)、지도(地圖)、오후(午後、下午);漢字語和純韓語的相疊處借用外來語的部份,國家국가(漢字語)和나라(純韓語)、牛우(漢字語)和소(純韓語);借用外來語的亦有不少字,如:바나나(香蕉)、텔레비전(電視)、카메라(相機)、스키(滑雪)、테니스(網球)……
以上簡單舉例,本身認為國內客家語言除了流失危機,部份會使用客語的亦或多或少都有受閩南語和普通話的影響,或是借用字詞。但其實這些現象,尤其借用其他外來詞彙這點幾乎是大多語言難以免除的。同時也想到目前認證考試用書自初級至中高級的語彙,自然也有包括外來用語,而就發音上若難以用客語發音,直接以華語或日語念過的也不是沒有。因時間因素,筆者不繼續具體舉例,只是純粹表達在保留傳統的同時,是否也應正視時勢演變,甚至於可以了解或參考不同語言文化他們的處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