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蔡宜娟 (國立中央大學客家社會文化研究所研一生)】
客家族群在台灣是屬於少數以及隱性的族群,在戒嚴時期,台灣本土語言文化曾受到嚴重的污名化待遇,在電影、電視、戲劇、歌謠上呈現的台灣河洛、客家族群角色與表達的意象,總是粗俗、低級、落後的一面,即使有相關評論也大多給予貶抑與諷刺。客家族群多年來在台灣媒體的「再現」,一直是薩伊德(Edward W. Said)後殖民主義論述中「他者」(the other)理論的展現。客家族群的「再現」相對於主流多數族群,相對為弱勢族群,無法掌握媒體的控制權,導致優勢族群長年掌握權力客家人建構的刻板化意象。直到客家電視台於二零零三年正式開播,是弱勢族群獲得台灣主流社會支持,並建立其呈現集體情感、記憶、意志及其文化內涵機制的具體實踐,客家族群能自己掌控自身族群的論述權,建構自身的客家意象。
從小對於「刻板」的客家女性意象感到諸多疑惑,也許是因為客家族群長年來塑造的性別認同,認為客家女性應當為溫良恭儉讓、刻苦耐勞、能幹顧家,使客家女性長期在客家男性和社會的制約中被捏塑成理想的女性完形,諸如常見文本中所敘述傳統客家女性堅強勤苦、任勞任怨、勤儉持家的美德意象,使我小時候認同客家卻不等同於認同客家女性,我開始思索其中的環節出了什麼問題?
直到現今,不同族群對於客家族群身上仍有許多既定的刻板印象,諸如:小氣、節儉、硬頸等意象,這些刻板印象在長年來被非客裔族群的生活中不斷的一再被複製,甚至在主流的媒體之中渲染誇大,這些意象漸漸影響了客家族群也有刻板印象不是如此嗎?在日常生活中的確發生諸如此類的生活經驗。這樣的諸多疑問,讓我在客家學院的學習中進一步探索,找出客家女性意象的為何?客家意象既然是從我們的心中所建構,我們也當可以解構,解構後重組再建構它。